蒲公英

谢益辉 2019-04-25

翻身成房奴的第一年,因为初来乍到,嘛也不懂,于是我听从邻居一起找了个打理草坪的工人,帮忙施肥除杂草。我见那工人每次来也就是在草坪上晃荡了几分钟,一次收费六十大洋,也不知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事情。第二年我便没再找他。这一年,因为我很少给草坪浇水,草基本上都靠天吃饭。下雨时屋檐底下的草很难淋到雨,所以都死了。死了就死了吧,我也懒得搭理。

到了今年,也就是第三年,不知是不是去年没打理的缘故,上周末我往院子里一看,艾玛,草坪上的蒲公英可谓长势喜人。我都快哭了。

看着这一大片黄灿灿的蒲公英脑袋,第二天我立刻奔去沃尔玛拖回一袋除杂草颗粒,外加一壶杂草喷雾。先用小推车把颗粒撒完,然后拎着喷雾壶,对着那些蒲公英脑袋 bia~ bia~ bia~ 一通狂喷。就这么点破事又耗费了我一个多小时时间。喷完药等娃回家我还得提防他们跑到草地上去玩。这几天过去,我看多数蒲公英终于都蔫儿了。还有一些新长出来的,不过数量已经不那么多了。最近几天在小区里遛娃,发现有几户人家也不打理草坪,那蒲公英的长势更加喜人,可以说是蒲公英坪里长进来几棵草。

我上小学时,见到路边有蒲公英的话,通常把它摘起来,然后把它的茎管从一头撕开成几缕,放到嘴里或水里,撕开的茎就会立刻卷卷卷,比理发店烫的头发还卷。我们戏称这种玩法为炸麻花。这麻花有轻微的苦涩。

而现如今看见蒲公英,我却只想跪。额滴个祖宗诶,求求您别再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