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歌系列之奇冤

谢益辉 2017-08-24

前些天偶尔听到一首《铁窗泪》,觉得声音和旋律都很好听,也似曾相识,疑心是小时候在街头听过的。这首歌前后都有旁白;前面的旁白中,“星光闪闪”和“闪闪的星光”的复沓让我觉得有种难以名状的穿透力:

我曾站在铁窗前
遥望星光闪闪
那闪闪的星光
就像妈妈的眼睛一样

简单看了一下演唱者翟惠民的资料,始知三十年前中国有一段流行囚歌的时期,而这位歌手竟然是“中国歌坛专辑销量最多的歌手”(当然,度娘百科的话一般不能全信),但并没什么人知道他,是不是有点太冤。不过假唱者迟志强也一样很冤,摊上了什么“流氓罪”。用这样的一个“罪犯”来表演囚歌,对照那歌词仔细想想其实蛮奇怪的。

说起囚歌,其实《武林外传》里面白展堂他们唱的那首“手里捧着窝窝头,菜里没有一滴油”就是来自翟惠民的囚歌之一《愁啊愁》。这应该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这些歌对宁财神这代人的影响。

继续翻资料页面,看到李旭辉的名字(另一首歌《爱一回痛一回》的曲作者),说是翟惠民曾把李旭辉唱哭。然后瞥见《白狐》,头一次发现演唱者竟然是我老乡。我第一次听到这首歌是 2008 年,当时我带侄子在武汉看病,然后一天晚上在同学宿舍借宿,我睡下了之后宿舍里还有人在玩游戏听歌,当时就是放的这首歌。

虽然我不确定《铁窗泪》我小时候是否听过,但翟惠民的《十不该》我清楚记得那时候隔壁家的大录音机放过好多遍,只不过当时我完全不知道这是囚歌系列。从我们那小村的落后程度来看,当年囚歌真的是穿透了中国的大街小巷。不知这个现象应该如何解释:是纯粹翟惠民歌声的原因,还是有当时的什么时代背景。

受小时候街头和别人家大录音机的深刻影响,我现在听的好多歌都还有浓厚的古旧味道,而且我喜欢听配乐简单、吐字清楚的歌;比如韩宝仪《》、陈明韶《风!告诉我》、施孝荣《归人沙城》、王芷蕾《流沙》《冷冷的夏》、郑怡《月琴》、周治平《那一场风花雪月的事》、银霞《西风的故乡》、许冠杰《天才白痴梦》(虽然我不懂粤语)、童安格《爱与哀愁》《一世情缘》,等等。这些以后再谈。